见裴桑枝如此从容,拾翠便不再多言。
好像,凡姑娘想做之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烛火摇曳,夜深人静。
裴桑枝指尖轻抚过泛黄的书页,将古籍缓缓合拢,搁在檀木架子上。
旋即,掩唇打了个的哈欠。
“都下去歇着吧。”她摆了摆手,嗓音里带着几分倦意,“待会儿外头热闹起来,再随众人一同去瞧也不迟。”
明灵院。
裴临慕看着裴谨澄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裴谨澄涨红着脸,眼神浑浊,大着舌头催促着:“临慕,你也喝呀,别只看着。”
裴临慕仰头,一饮而尽,晃了晃空荡荡的酒盏,装作微醺的模样道:“二哥你千杯不醉,有传闻中的酒仙之风,我这点儿微末酒量,实在比不上二哥。”
孰料,裴谨澄眼下根本听不得传闻二字。
“什么传闻!”
“喝,必须喝。”
边说,边摇摇晃晃的替裴临慕斟满了酒。
裴临慕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一盏接一盏地饮下。
酒液入喉,竟比往日更为苦涩,更为辛辣,那股若有似无的熟悉滋味在唇齿间徘徊,也不知是这酒当真特别,还是他做贼心虚的缘故。
兴许,他以前也曾喝过这种酒。
喝到最后,裴临慕是真的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