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侯爷可问出了什么?”
永宁侯薄唇微抿,刚要开口作答,房间里便响起府医惊慌失措的呼喊:“二公子!”
庄氏下意识地转身要往里冲,却在抬脚跨过门槛的刹那硬生生顿住了身形。
府医颓然:“侯爷,夫人,老朽已竭尽所能了。”
“二公子的时辰不多了。若侯爷与夫人尚有未尽之言,还望尽早嘱咐为好。”
府医和仆从们在近前侍立,永宁侯即便心中嫌恶,此刻也不便显露太过凉薄之态。
强自屏息,步履沉重地跨过门槛,堪堪与庄氏擦肩而过,那触目惊心的景象便这般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帘。
这何止是拉在了屋子里!
满身。
满榻。
满地。
永宁侯很怀疑,是不是裴谨澄的肠胃炸了,这才……
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啊。
真是难为府医了,在这般浊气熏天、秽物横陈的腌臜环境中,还能神色自若,兢兢业业地施针用药。
这份月银,花的可真值。
“谨澄,可还有未了之愿?”永宁侯立于三步之外,目光沉沉地凝望着罗汉床上气息奄奄的裴谨澄,面露痛惜之色。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做到,人都快硬了,却依旧拉的停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