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上下定当全力配合大理寺查办案情,缉拿凶犯。”
“本驸马曾闻向少卿麾下设有女差役,为保全侯府女眷清誉,还望向少卿体谅,遣女差役入内院搜寻。”
向少卿:“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谢过裴驸马体恤之恩,驸马如此通情达理,实乃下官之幸。”
永宁侯:这是在含沙射影他胡搅蛮缠吗?
“驸马爷,下官尚有一事需禀明。”向少卿目光轻扫过如释重负、喜形于色的裴临允,不疾不徐道:“贵府四公子涕泪横流,恳请下官彻查二公子身死一案。”
“经再三思量,本官已应允此事。”
“适才永宁侯言道,驸马爷下山归府是为清修,图个清净。然则,下官既接手此案,为查清真相,恐怕接下来这段时日,下官要时常登门叨扰了。”
裴驸马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图个清净?”
幸亏当年那些在上京城与他一道撩猫逗狗、翻墙爬树的纨绔子弟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否则若是让他们听见这话,怕是要笑掉大牙。
“本驸马喜欢热闹。”
“安心查、仔细查,定要将谨澄之死查个清楚明白。”
不远处,裴临慕已然彻底僵在了原地。他四肢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同手同脚的踉跄几步后,终是重重栽倒在地。
他原以为,这场精心编织的局尽在掌握。
可直到此刻才惊觉,自他迈出第一步起,棋局便早已易主。
这感觉,恍若……
恍若他正心甘情愿地、一步一步地,踏入某个精心设计的牢笼。
原来在这偌大的侯府里,想让裴谨澄死的,远不止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