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该见一见了。”陈俊生答应得很爽快,见家长这种事,他都经历过很多次了,本该毫无压力才对,但他还是紧张到忍不住把手抵在夏姨的心口:“我这手…抖得有点厉害。”
林初夏同志低头看看他,关心道:“紧张吗?”
“嗯。”陈俊生点头承认:“以前每逢大考,老师批改完试卷发下来时,我明知道自己考得蛮好,但是在老师念到我名字之前,还是会紧张到手心冒汗。”
“想摸我就直说嘛,居然还拿考试当幌子?”林初夏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但她看破不说破,甚至还主动凑近,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时,陈俊生突然想起件事来:“对了,之前天天给你送花的那个人,现在还送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夏姨气就不打一处来:“送的,不过送花的方式变了,以前是叫别人送来,现在他自己送,恶心死了。”
说着,林初夏看了眼手表:“走走走,我先带你吃午饭去,免得一会儿见到他,胃口不好。”
陈俊生皱着眉头:“这么死缠烂打,那人的性格真够极端的。先不急着去吃饭,我在这等他,看看他是什么牛鬼蛇神。”
林初夏怕他吃亏:“那我打电话叫几个警卫上来。”
陈俊生也不拦着,这叫有备无患,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不管对方什么来头,只要今天碰上了,就把狗日的按地上打一顿再说,用四十四码的鞋印,量一量他那张臭脸!
几分钟后,三名警卫先到一步,林初夏同志打开办公室门,没多久,一个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穿西装打领带,戴副金丝眼镜,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的男人捧着一束红玫瑰出现在门口。
陈俊生眼睛微眯,这人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沈瑞祥见到陈俊生,则是瞳孔一缩,跟见了鬼似的。
或许这就是他娘的冤家路窄吧。
沈瑞祥心里想了想。
“听说你天天来这给我爱人送花?”
陈俊生起身相迎,皮笑肉不笑地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