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点面子都不给,沈军闻言也是收敛笑容,声音转冷:“男未婚,女未嫁,送花表达爱意也有错?”
“就算有错,何至于下手如此歹毒,把他伤成这样?”
说到这,沈军的眼神极为犀利地盯向陈俊生,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的眼里,难道没有法律?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恶意伤人,你是流氓、悍匪吗?”
这可是一顶大帽子!
在1982年的社会大环境下,跟“流氓”二字沾上边,问题很严重。
此时,全国范围内的严打虽然还没有轰轰烈烈的展开,但是“流氓罪”的判罚却已经越来越严。
“您误会了,我是江浙大学本科大学生,您儿子沈瑞祥才是流氓。”
陈俊生嗤之以鼻地驳斥道:“天天给有对象的女同志送花,举止轻浮,行为龌龊,按照刑法里流氓罪的定义,沈瑞祥同志属于典型的流氓分子,其犯罪情节已经达到重判、枪决标准。沈副市长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觉得你儿子没做错事?”
喜欢扣帽子、讲法律是吧,那就好好的给你普普法!
诚然,你沈副市长高高在上,你儿子沈瑞祥也并非泛泛之辈,普通人拿起法律武器都不一定能对你们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是我扣下来的这顶帽子,你们顶得住吗?
“我陈俊生也有弱点,有软肋,有污点,但我会怕吗?”
“不会。”
“老子‘光棍’一条,户口本上只有自己,光脚的会怕你们穿鞋的?更何况我还有人罩?”
陈俊生思想通透得很!
沈军眸子微缩,这小子竟如此的牙尖嘴利!
刚才当真是小瞧他了。
一句话被他抓住机会,接下来恐怕就没有还嘴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