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明笑着摇头,从保温桶里又舀了一碗圆子:"爸常说,最好的技术,是让人忘记技术的存在。"他把碗递给林小满,"但现在我懂了,最伟大的技术,是让人重新想起,为什么要发明技术。"
林小满舀起一颗圆子。糯米的软糯裹着桂花的甜香在舌尖化开,像极了三年前在宿舍楼下摆摊时,周景明递给她的第一杯冰美式——那时他的白衬衫被汗水浸透,却笑得像个孩子。
"周伯父。"她轻声说,"等您醒了,我要带您去看沙漠里的星星。"
床头的监护仪突然发出轻响。周父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目光扫过围在床边的三人,最后落在林小满耳后的机械兔贴纸上:"小...满..."
"我在。"林小满握紧他的手,"我在。"
周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温柔的光:"带...我...去...看...星...星..."
林小满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她想起周父说的"春天的种子",突然明白——有些生命会结束,但有些温暖,会永远生长。
窗外,硅谷的晚霞染红了天空。机械兔雕塑的投影仍在实验室里跳动,每只兔子的眼睛都闪着温暖的光。那是周父用代码写就的情书,也是"兔子快跑"永远的坐标——
代码会老,但温度永远年轻;
春天会走,但种子永远发芽;
而爱,会在每一次包裹送达时,
在每一个需要的人心里,
开出最盛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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