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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噗!
尖锐的玻璃碎片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弹性的墙,绝大部分被那高速旋转的气流狠狠弹开、甩飞,撞在四周的墙壁上摔得粉碎!只有极少数的、最细小的颗粒突破了防御,但也失去了大部分动能,如同冰雹般砸落在林小满背上和陈默裹着的外套上。
冰冷的雨水穿过破洞,劈头盖脸地浇下。
林小满下意识地弓起背,将怀里的人护得更紧,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了大部分冰凉的冲击。
黑暗的、只有风雨声和玻璃碎片噼啪落地声的空间里,一片死寂。
只有怀中人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声,证明着生命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一个世纪。林小满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极其艰难、极其微弱地,摸索着抬起,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沾满了雨水和冷汗的脸颊。
那只手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带着一种生命即将燃尽的虚弱。
“……淋雨……”陈默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只剩下气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他最后的心力,“会……感冒……”
他努力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在黑暗中,似乎想努力看清林小满的脸。他的嘴唇动了动,仿佛想挤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更深的喘息。他拼尽全力,才吐出最后几个字,微弱得像叹息:
“……快……回去……”
话音未落,那只触碰她脸颊的手,终于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支撑的力量,软软地垂落下去。他头一歪,整个人在林小满怀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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