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的颌骨凝固成一个永恒的、无声的呐喊——诉说着这比永恒折磨更残酷的恩赐:在清醒中,目睹自己瞬息化为枯骨!
死寂。绝对的、碾压灵魂的死寂。
浓重的、混合着欲望与死亡的腥膻气味,与这瞬间降临的、极致的虚无,形成了令灵魂冻结的窒息感。
芙罗拉瘫坐在冰凉的匣底上,背靠着同样冰冷刺骨的骸骨匣壁,赤裸的身体布满青紫指痕、吻痕与精浆淫液的污浊,花穴与后庭残留着被彻底拓开的酸胀与饱胀感,小腹沉甸甸地坠着被灌满的异物感。
但这一切肉体的痛苦与屈辱,在眼前这惊悚而悲凉的毁灭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她看着地上那两具温润如玉、却象征着最彻底死亡的骸骨。
就在几秒钟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有着痛苦迷茫却属于人类的眼神。
体液净化了他们的怪物形态,却仿佛瞬间抽干了他们被诅咒而扭曲的生命中,所有残存的时间。
泪水无声地从眼睛里夺眶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汗水、唾液和污迹滑落。
这不是为自己遭受的侵犯而流的泪,而是为这残酷的救赎,为这绝望的试炼,为这比死亡本身更加残忍的‘解脱’。
她救赎了他们吗?让他们在湮灭前,以最清醒的痛苦,触摸了瞬间的人性?
还是她亲手加速了他们的毁灭,将这短暂的清醒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
那瞬间的清醒,目睹自己飞速老去、化为枯骨的过程,岂不是比在怪物形态中无知无觉地消亡更加痛苦万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嘶哑的颤音在死寂中飘散。
就在这时——
‘咔哒...’
极其轻微,像是枯叶坠地的声响。
其中一具骸骨——那曾用细舌侵犯她口腔,用肉茎贯穿她小穴的前方潜伏者所化——它那空洞的眼窝,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颌骨轻轻开合。
芙罗拉的心脏骤然停跳!
那具骸骨,用仅剩的、温润如玉的指骨,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支撑着自己,一点一点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