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烟丝燃烧时微弱的嘶嘶声。
林狱不知道为什么,在迟病身边站着也不回屋。
大概是嗜血症状又快发作了,迟病浑身酸软没有什么力气,冰冷薄唇泛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他看着远处绿油油的稻田,还有稻田上立着的微笑着的稻草人,眉是下意识微蹙着的。
烟烧到了烟屁股。
迟病站起来面向林狱打算进去的时候,一阵滚烫闷热的风突然袭来。
风毫无征兆的拂起了林狱死死遮掩住左脸颊上那枯草似的凌乱黑色长发。
林狱左脸颊上那一块烫伤的皮肤被残忍暴露在空气里。
林狱几乎一下子错以为迟病看清他脸颊上那恐怖烫伤了,他下意识低垂着头颈,浑身颤栗,慌乱的去拨自己左脸颊边上的头发,试图重新遮掩住令人作呕的左脸颊……
鼻酸感。
浓烈鼻酸感。
是让整片胸膛都开始发酸的胆寒感。
林狱的泪水像是失控了,低着头颈,泪大滴大滴砸落在灰黑色的水泥地上。
迟病像是看到了顺着林狱下巴跌落砸在地上的那些泪,动作有些顿住。
他看不清林狱的脸,但知道林狱左脸颊上有烫伤。
林狱每次见他的时候,身体会有很明显的肢体语言,甚至总会下意识拨弄自己的头发,不想被人看到脸颊上的烫伤,像是自卑。
远处突然传来暴烈的狗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