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病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严春花常常在院子里吃饭。
他的目光无意识停留在李铜身上,因为这人狂野的吃饭姿势动作停顿了几秒钟。
一边的陈青立马道,“哥……你,你回家了……”
陈青的声音绷得很紧,一见迟病脸颊就开始烧起来了,脸皮也好像变得很薄,薄到不能利索说话。
李铜咀嚼着嘴里的那半截秋葵,岔开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来一些。
他听见不远处被陈青喊哥的那人声音不高不低的应了陈青一声,随后便没有再说话了,却朝着他与陈青的方向走过来了。
那人背后是片即将阴沉的天色,个子很高,高到给人一种让胸膛都发闷的压迫感,他站在门边的时候李铜看不清他的脸,只隐约能看见他脖颈上戴着条折射着寒芒的项链。
他走到饭桌前一米处就停下来了。
陈青又颤声问,“哥……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我们一起去吃……我请客。”
李铜口里尚且在做着无机质的咀嚼动作,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愣愣盯着面前这人看。
他岔开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合拢了,把嘴里软烂的秋葵咽进喉咙里,突然又听见了面前这人的说话声音了。
带着浓烈隔阂感的声线。
他嗅到了什么。
是烟味里掺杂着阴冷的郁金香香水的味道,仿佛带着微量毒素,麻痹了他冰冷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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