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病低头,把错位的睡衣扣子重新扣好。
林狱冰冷面皮上酣红蔓延。
睡衣布料单薄异常,甚至能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窥见肋骨的形状。
林狱几乎是用力在揪着手里的兔子玩偶,眼皮瑟缩,腕骨上莫名有一点深青色淤青,甚至有一个咬痕。
林狱突然有一种荨麻疹要发作的感觉,一股微弱的瘙痒感顺着小臂骨逐渐蔓延了整片脊背。
直至林狱突然窥见了,迟病的眉是微微蹙着的。
像是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了。
二十分钟后。
林狱面无表情走进自家屋子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林强正待在屋子里一边吃花生米一边看抗日剧。
他一边用手指搓开几粒花生米红彤彤的表皮,“小兔崽子,又去找外地佬啦,那外地佬看起来还挺有钱的,能不能在他身上弄点钱给老子花花啊……”
林狱没说话,低着头颈站在门框边上,面无表情间把兔子玩偶露出来的雪白棉花肉又一点一点的塞了回去。
林强喝多了,嘴里又嘟囔了几句什么就在沙发上睡死过去了。
他没看见,林狱垂着阴暗浓密眼睫时瞳孔里竟一闪而过道透着浓烈妖魔气的幽绿邪光,诡异幽绿色里甚至掺杂着一点冰冷而奇异的血色。
林狱坐在地板上,把眼神呆滞的兔子玩偶放倒在自己左边大腿上。
愣神的时候,林狱无意识低声喃喃了一句。
“哥……想跟哥,一起吃饭……”
是烈日。
是要晒得人骨头都熔化的烈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