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似是有一股石楠花的腥臭味道。
青年潮红脸颊上蒙着一件被他蹂躏得凌乱不堪的衬衫。
偷来的。
“哥……对,对不起,就一次……一个月,就一次……”
烈日闷得整个房间升温宛若蒸笼一般,陈青眼神光涣散间手指掐陷进布料里,浑身骨骼酥麻到仿佛成了只能被他幻想中那只带着点淤青的冰冷手掌一揉便彻底烂掉的酸李子。
陈青的房间在一楼,跟严春花的房间相邻着。
他没察觉窗外不知何时站着个看不清脸孔的阴森森鬼影。
那黑影脊背佝偻着,眼眶里两团诡谲艳色的猩红仿佛烂西瓜里滋生的蛆虫般无声蠕动着。
……
迟病下午出门去小卖铺买烟。
店里整天乌烟瘴气的,几个黄毛还有社会青年缩在小卖铺角落蹭店里的免费空调,弄得满地都是烟头跟垃圾。
迟病走到他们边上的时候,有个头发染了两挑深紫色挑染的白毛故意把整条腿伸出到过道上,捂着嘴阴阳怪气的低低说了一声。
“陈风……你爸爸咋又来店里买香烟了,陈风,你还不赶紧叫爸爸呐……”
角落有人道,“神经病,你想认爸爸你自己去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