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爸爸出任务中弹,已经昏迷好几天了,部队打电话想让我们去一趟。
说完花花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接着嚎啕大哭,颜希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娘,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你是骗我的吗”?
花花,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你爸爸只是昏迷,只要还有气,就有希望。对,对,娘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救爸爸,我们抓紧出发。
小路站在那半天没挪动地方,一直以来,自己都恨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让自己和花花吃了那么多苦。但听到它真的要不行了,心脏还是隐隐抽痛,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在乎。
最快的火车是明天中午出发,院长直接安排小汽车把三人送到火车站。十二点发往江省的火车冒着黑烟轰隆隆进站了。
站台上站满了拿着大包小包的乘客,后勤两个小伙子帮忙把行李搬到座位上才下车。
要做两天一夜的火车才能到,万幸的是买到两张卧铺票,要是硬座可有的熬了。
把行李放好后,三人坐在下铺,花花第一次做这样的火车,好奇地左看看又看看,想起生死未卜的爸爸,心情瞬间低落,颜希特意递给她一本爱看的连环画,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晚上睡觉的时候颜希让小路睡在上铺,自己和花花睡在下铺,她一晚上睡得很浅,就是担心有意外情况。
在这个没有摄像头的年代,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可不少,她们娘仨就符合这条件,极易被盯上。
这个年代能坐得起卧铺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和地位,这一路倒还算太平。
在江省下车的人很多,颜希特意拿出长长的毛线绳绑在三人手腕上,防止人多走散了。
顺着拥挤的人群终于出战,三人都长舒一口气,抬头发现有一个小战士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黑省颜希四个大字。
走了过去,试探地问道,“我是颜希,是姜建军的家属,你们是来接我的吗”?
小战士看到一个穿着时髦的漂亮姑娘朝自己走来,心里正胡思乱想,就感觉脑袋瓜子后面一疼,就听营长说道,“愣什么神,这是姜团长家属,还不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