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着沈连安:“是不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
“没有。”沈连安的回答很轻,却很坚定。
“在这里呆的不舒服吗?你告诉哥哥,哥哥立马改。”
玄知许的声音放柔了许多,那只搀扶着沈连安的手也轻轻收紧了一些,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挽留。
沈连安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许久,他才压下心头那股突如其来的委屈,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适合这里。”
这句话像是一把钝刀,缓慢又疼痛地割在玄知许的心上。
他的指节轻颤,沉默了许久,才终于低下眸子,重新用上些许力道搀着沈连安的手臂,带着他向上走去。
石阶蜿蜒向上,两人的身影在暮色中渐渐拉长。
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在寂静的宫道上轻轻回荡。
木棉花丝丝缕缕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那淡淡的味道一丝丝渗入玄知许的鼻腔,竟让他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这香气似乎隐藏着某种讯息,玄知许眉头紧锁,抬头盯着沈连安:“今日棍子是怎么坏的?”
沈连安低垂着眼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沉默不语。
玄知许不再等待,伸手将那根木棍从空间中取出一截。
他拿着木棍仔细打量,刹那间,他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木棍内部碎裂,断裂处参差不齐,明显是遭受了强大的法力冲击。由内而外炸开的痕迹清晰可见。
“由内炸开,是法力强行震断的。”玄知许的声音充满危险:“今日遇到谁了?”
沈连安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长老院的人。”
“叶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