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吓人。”沈连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哪里吓人了?”玄知许明知故问,眼底却已漾开笑意。
一旁的齐锡玉为沈连安的手腕施针,大气不敢出,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弦。
玄知许在沈连安身边坐下,温声道:“今日出去,可还遇到长老院的人了?”
沈连安轻轻摇头:“今日没遇到了。”
“那便对了。”玄知许语气平静,却透着几分深意。
“哥哥做了什么?”沈连安好奇地追问。
玄知许唇角微扬,轻笑:“哥哥派人把长老院的树浇死了。”
“哈哈。”沈连安不禁失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
“哥哥真是...”后半句在唇边转了几转,终究没有说出口,但那意味深长的语气已足够表达他的想法。
太幼稚了。
待玄知许离开后,沈连安这才唤道:“齐大夫?”
“臣在。”齐锡玉恭敬应声。
“这般将长老院闹了一通,只怕会加剧矛盾。”沈连安声音轻缓,却带着几分解惑的意味:“当真只是浇死了树?”
齐锡玉垂首,指尖微微颤抖:“臣不敢说。”
沈连安微微侧头,意味深长:“我又不说出去,你怕什么?我便说是从外边听来的。”
齐锡玉沉默片刻,终于压低声音:“君上假借拜访之名,支走长老,用热水浇死了长老院的所有树,只留了一棵百年松树尚存生机。”
他顿了顿,似是在组织语言,又道:“后来...君上还亲自前去,将长老用麻袋捆绑,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通,据说打断了一根棍子。”
沈连安眉头微蹙:“长老可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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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锡玉连忙摇头,这才意识到沈连安看不见,连忙道:“长老院没有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