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锡玉立即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盯着叶怀的一举一动。
“南素...”沈连安面上平静如水,朝声音来源缓步走去,两步之后停下。
沈连安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起伏:“不知长老叫谁?”
叶怀身上带着明显的伤痕,鲜血从袖口隐隐渗出,随着他的步伐在月色下留下点点暗痕。
来到沈连安面前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沈连安眉梢微蹙,却仍保持着得体的姿态。
沈连安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长老可是受伤了?”
“抱歉...上次...”叶怀声音低沉,目光闪烁。
沈连安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疲惫却温和的笑容:“已然扯平了,不是吗?”
“你的手...”叶怀的目光落在沈连安的手腕上。
齐锡玉适时开口,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警告:“二公子的手尚未痊愈,待完全康复,只怕也难以再做那些精细活计了。”
我记得...你是有法力的...”沈连安缓缓道:“所以我才...”
一声轻叹溢出唇间:“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你。你有怨,对我动手也在情理之中。”
“齐大夫先去后边等我可好?”沈连安转向齐锡玉,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待齐锡玉行礼退下,叶怀才继续道:“你的法力...去哪儿了?”
“法力?”沈连安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我倒不知我还会这些。”
他顿了顿,声音依然平稳如水:“你我之间,我已知晓大概。既然当初已然断了,长老便不该再来纠缠。”
不等叶怀回应,沈连安又道:“我知长老心中愤懑,可我现下全都记不得,解释不清楚,也无法解释。”
“我倒确实有些怕你,太疼了。”沈连安轻轻抬了抬右手,苍白的指尖仍因疼痛而微微颤抖:“连握笔都困难。"
叶怀的目光落在那微微颤抖的手上,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那你眼睛是...”
“他们说是大火烧瞎了。”沈连安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现在尚在用药,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你...会恨我吗?”叶怀声音几乎是在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