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怎么不会了?都是后面重新学的。”沈连安托着腮,一副困惑的模样。
“在哪儿学的?”
玄知许顺着问下去,看着二人靠得极近,心中莫名柔软了几分,抬眸正对上沈连安含笑的双眼。
“白谨言那儿啊。”沈连安眸子转了转,像是不经意间提起:“那时候啥都不记得,也不知他是何人,就不爱说话。后面跟他熟了些,相处起来,他都没有发现问题。”
玄知许垂眸,便看见又有一缕发丝从沈连安肩上滑落,垂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晃动,在烛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
再抬头时,正对上沈连安因回忆起往事而闪闪发亮的眼睛。
那眸子里盛满了星光,像是盛满了整个银河。
玄知许忽然希望时间就在此刻停驻。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沈连安碗中:“好好吃饭。”
沈连安转过眸子,努了努嘴,将米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刨。
“慢些吃。”玄知许轻声叮嘱,眼中满是宠溺。
沈连安将一大口饭咽下,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白谨言估计也不想让我再去找他了。”
他怔了怔,转头看向玄知许:“当初是我逼白谨言说我呆了一年的,哥哥可不要怪他。”
玄知许勾起唇角:“你与他是朋友,哥哥不会怪他。”
“先前的我可是脾气暴躁?”沈连安忽然问道,像是不经意地提起。
“为何这般问?”玄知许不解,眉头微蹙。
暴躁?
他的性子,与暴躁似乎是不搭钩的。
“只是感觉,我总觉得先前我的脾气不好。”沈连安垂眸,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