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如此。
每次自己一发出点声响他们就会如临大敌地进来。
坐在桌边抿了口凉水,沈连安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忽然开口:“医师院夜间可会出诊?”
“小公子要唤齐大夫来?”侍卫立刻紧张起来。
放下茶杯,沈连安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让他休息吧,叫今夜当值的医师来就好。”
这话落下不久,殿外就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须臾,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躬身而入。
沈连安将手腕搭上脉枕,抬眼时正对上老者的目光。
老者取出他的脉案,指尖搭上脉搏许久,眉头却越皱越紧。
“齐大夫医术精湛...”老者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脉案上清清楚楚写着“风寒未愈”,可这脉象...
“怎么了?”沈连安声音虚弱,眼前又一阵发黑,不得不闭了闭眼。
“二公子可是觉得头晕目眩?”老者追问。
“嗯。”沈连安点头,额头已渗出细密的冷汗。
“胸闷气短,嗓子疼痛?”
“嗯。”他哑着嗓子应答。
“全身无力?”
沈连安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在烛光下泛着病态的潮红。
老者收回手,沉吟道:“二公子这些症状,乃是劳累过度、休息不足所致。”
说着便要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