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多仇怨,我不愿你再如我一般被蹉跎,我不恨你,这次是真的。]
【最后,可否请哥哥代我照顾好柳弦和沈文郁...哥哥不必为我难过,我很庆幸能够解脱。】
最后一个字已经被泪水浸透,模糊成一团淡淡的墨迹。
玄知许将殿内侍从尽数遣出,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
独自抱着沈连安的尸首,他第一次放任自己崩溃。
晨光初现时,他才终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喃:“你有什么要拜托我的...为何不亲口说给我听...”
颤抖的指尖抚过沈连安冰凉的脸颊,玄知许的眼中涌出无尽悲怆:“凭什么给叶怀的道别是相见...给我的道别,却只有几张纸?”
“难道在你心里...你对我的恨...都不值得你来告诉我吗…你对我的恨…就只值几行字吗...”
当真死了。
竟是…这么个死法。
…
云昭斜倚在殿内的柱子上,手搭在了许经年肩上。
他似笑非笑地瞥向身侧的许经年,眼底浮动着几分促狭的光:“看到这里,作何感想?”
许经年摸了摸鼻子,故作沉思状:“百感交集丹该不会失效了吧?”
“嗯,方才失效的。”云昭漫不经心地应着,指尖轻轻敲击他的肩膀:“所以你什么感觉?”
“难怪。”许经年见他还在追问,故作恍然大悟,夸张地拍了下额头,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
云昭忽然敛了笑意,眯起眼睛逼近一步:“所以,你作何感想?”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几分诱导的意味。
见许经年抿着唇欲言又止,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云昭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