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屠了这二百人之后携苏怀瑾再渡黄河,准备砍贼首慧心光头。”
“那时候正好是互市开放,诸多部族首领前去观礼祈福,看守薄弱,臣摸了进去……”
余令把杀慧心的过程讲得很简单。
毕竟这是在宫里,跟皇帝讲怎么捅人腰子总感觉怪怪的。
“这次来,臣不但带来了慧心的人头,还带来和他勾结在一起的我朝官员之间的书信。
涉及官员一百七十八人!”
余令深吸一口气:“陕晋两地是重灾区!”
万历闻言慢慢的坐了起来,眼里有了点点凶光。
余令此刻的心神已经恍惚了,沉寂在往事里。
时隔一年,朱县令的死还是让余令觉得义愤难平。
“可能是朱县令的在天之灵庇佑着我,那天的西北风很大,臣就用慧心帐篷拿来的火油点燃了帐篷。”
“臣觉得还不解气,在过了黄河之后又回来了。
趁着他们灭火之际,臣去了牧场,然后又放了一把火……”
一直低着头听着对话的孙承宗猛的抬起头。
他猛的想起了去年年底的时候边关发来捷报,说一场野火烧死二千多人。
孛儿只斤家族有三名直系遇难。
尸骨无存。
这件事太大,大到那些杀十个马匪就敢发捷报请功的边军都不敢做文章。
孛儿只斤需要有人来背这口锅。
大明就是他们找好的锅。
眼看着大明和蒙古之间要再起兵祸,恰在这个关头最有权力的三娘子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