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肖五爷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他没病,吴秀忠也有毛。
用刘玖给的两文钱肖五爷买了一个油饼子,一边吃,一边朝着知府衙门走去。
他要在这里等余令的到来。
天才刚亮,知府衙门的大门还没打开。
肖五爷坐在那个自己都认不出来的石雕下,望着不远处的钟楼,等待着它和大雁塔遥相呼应。
用钟声把长安从睡梦中叫醒。
就在肖五爷觉得自己有点没吃饱的时候,远处走来了一道人影。
望着这天都要亮了,这人怎么还提着气死风灯。
是眼睛瞎了么?
苟不教抬起头看了一眼知府衙门。
他觉得没走错,他觉得不让孙子跟着来是对的,自己还没老,还能继续考。
如今的苟老爷子已经是童生了。
说起这个来他还很得意,那一年余令高中案首,他以县试最后一名的成绩成功考中了童子。
细细地说来,他和余令真的算是同窗了。
他今日来不是做别的,而是来知府衙门办公的。
一想到昨日余家家宴同知大人问自己还能不能干的时候。
苟老爷子觉得自己书没白读。
干,怎么不能干?
自己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圣人之道,立志就是为国为民,只要眼睛还没瞎,有什么不能干的。
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