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挣了一年的钱,加上老钟手里的积蓄,差不多够盖三间大瓦房了。
老钟让文松和文顺帮忙,买来了盖房子的一应用品,趁年前下大雪上大冻之前,终于把房子盖了起来。
房子一盖好,墙上糊的泥巴还没有完全干透,小七就上蹿下跳的让聂大梅给他收拾铺盖,说要住到三哥的大瓦房里,去帮文平看房子。
聂大梅被他缠得没法,在征求了老钟的意见后,给他收了两床被子,让他住进了瓦房里。
这两年钟文松手里也有些积蓄,他和老钟说,等过完年开春后,一家人也先住到文平的房子里去,把自家的老房子扒掉,再盖几间新房子。
老钟问他是盖瓦房还是简边房子,他说:“手里的钱不多,这一大家子都要吃喝,就盖简边房子吧!”
聂大梅和老钟嘀咕:“文松说他们要住文平那瓦房里,不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他媳子的意思?”
“别是他媳子又想啥幺蛾子的吧?”
“万一他们住进去不搬出来可咋办?那房子可是文平自个儿挣钱盖的,还指望着娶媳妇儿呢!”
老钟知道她不放心李停:“她怎么想不重要,文松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儿。你没看自从文松去学校里当了老师,在他们家里说话管用多了吗?”
聂大梅点点头,说:“这事还是得问问文平的意思,毕竟是他自己盖的房子。只要文平不说啥就行了。”
临近年关,村里的夏菊花竟然来给文平提媒了。
说起这夏菊花,在南洼里可是个人物。
她每天啥活也不干,走村串户,专给人保媒拉纤,蹭吃蹭喝要东西。
方圆十几里,哪村有待嫁的姑娘,守寡的媳妇,找不到媳妇的寡汉子,她都摸得门儿清。
她专门干这个,但是却没有人去找她保媒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