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军前些年跟着一个亲戚学做买卖,确实挣到了一些钱。
可是他那个亲戚不光带着他做生意,也带着他吃喝嫖赌,最后还染上了吸毒。
“就那些面面,一小撮,就吸去了一间房。”老妇人撩起衣角擦着泪,“最后生意也不做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儿媳妇还算有良心,回娘家去住,把孙子也带去了。”
“抽的实在不行了,他爹用绳子捆着他,任他躺地上哀嚎。”
“他爹去干活了,让我在家看着他。他清醒一点儿,就哭着求我把他放了。看着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哪里能像他爹那样狠得下心啊!”
老妇人又哭起来:“我就不明白啊,我那么个懂事理的好军儿,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了呢?”
“你把他放走了?”钟文松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马建军确实骗了自己。
从他懂事起,老钟就告诉他,人一旦染上赌和毒,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那些赌徒和烟鬼,为了筹赌资和毒资,他们会六亲不认,不择手段去搞钱。
“嗯,走了,打那起就没回来过。”老妇人擦擦眼泪点点头,“他爹看他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一根绳子上了吊。”
“说实话我也想随着他去了。可是我不能死啊,要是连我也死了,军儿哪天回头了,连个给他守着家的人也没有了啊!”
“好在亲戚们都知道他染上了那个魔鬼,没有人再借钱给他了。”
“不知道这几年在外面咋过的,干了多少坑蒙拐骗的事儿,时不时的会有人上门来要钱。”
说着她又看了看钟文松,“你今天到这里来,肯定也是他骗了你的钱,你来找他要钱的吧?”
钟文松愣了一下,刚想说种香草的事情,又觉得给老妇人说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