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说咱窝囊不窝囊,这钟怀山一家人把咱当猴耍,他们这样做,不就是拿我给他儿子换亲吗?”
“小燕给文平换亲,好歹名正言顺的是给自家哥哥换来个媳妇。”
“我这弄的啥,不明不白的给人家换了个儿媳妇,毁了这一辈子啊!”
大雁说着又哭了起来,钟文松等她哭了一阵子,情绪稳定了些,才说:“现在别想那么多了,当初看人时,你自己乐意,咱爹和咱娘也都没意见。”
“好孬是咱自己相看的,如今再埋怨也没用啊!”
“咱亲眼相看了不假,谁知道他是个臭毛鸡蛋啊,里面黑心外面光。”
大雁仍然愤愤不平,“要是说怪我年龄小不识人,咱爹咱娘那么大年纪了,不是也没看出来吗?”
钟文松沉默不语。
当时别说老钟,就是他都能看得出来,那廉建伟是个油滑靠不住的人。
可是他也知道,那时候老钟正在找钟怀山批宅基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么过去了。
“骗了人家的钱,有气不过的,找不到他人,就来家里闹,值钱的不值钱的,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也有那可怜俺娘仨的,讲点情面,没来家里闹过。”
“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也想过离婚,离了婚不再找人家,我没地方去。要是再找了,这两个孩子咋办……”
钟文松站起身:“我去找他爹娘说说去,他们总不能不管他!”
“大哥你别去找气生了,他爹他娘他也打呢!没钱吸大烟时,不知道把老两口的两间屋里都搜刮了多少遍。”
“”老太婆陪嫁的的一个银镯子,藏在一个破草鞋里面,都被他给翻出来了。”
“老太婆去和他抢,他把他娘推搡在地上,腿都摔断了。没有钱治,现在还不能下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