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廉家是杂巴姓,不是他们本姓族人,何必去惹一身臊。
于是就劝大雁,让她带孩子去亲戚家里躲一躲,就让王五仁在她家里住,没人理他,耗久了他自然就走了。
钟文松是在大雁来家里找他,要把两个孩子转到聂圩小学来上学时,才知道事情的原委的。
他听完妹妹的诉说,恼怒得摔烂了一个瓷碗:“你好糊涂啊,怎么现在才说?要不是两个孩子得转来上学,你准备瞒我一辈子是吧?”
李停也气得不行,“你和我不一样,你好歹也有几个兄弟。你看看你窝囊的,都被人家欺负得住到娘家不敢回家了!”
钟文松说:“这不行,不就一个老光棍吗?廉家怕他,我们不怕。”
“我这就把小四小五还有小七都找回来,要是治不了他,那个王廉村,咱以后就再也不进了!”
大雁一脸惊恐,赶紧阻拦:“大哥,你们可别去,你不知道那个癞五就是滚刀肉,村里人都不敢惹。”
“连大队干部见到他,都得躲着走!”
李停把大雁拉到一边,“这事你别管了,你窝囊不要紧,自家的妹子都被人给欺负回娘家来了,让你哥他们的脸往哪里放?”
“女人为啥要有娘家兄弟?别的不说,最起码在婆家受欺负时,身后有人撑腰。”
说完还不忘再上点儿眼药:“就像我,因为没有兄弟,娘家没有人,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在婆家说话都没有底气。”
言外之意,因为自己没有兄弟,她在这个家里,是没有地位的。
大雁本来就不是多精明的人,这会儿只顾急着去追大哥,并没有去理会她的话里都包含了什么意思。
她真的不想让大哥为了给自己出头,去惹王五仁那条癞皮狗。
钟文松找来了文平和文顺,还给在县城里的小七捎了信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