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人只要被抓到,一个活生生的胎儿,就会被打上一针催产针!
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因此邝金玲在这里藏了三个多月了,眼下平安无事。
夜幕下,钟文平跟着岳母,在田间小路上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担心被人看到,连手电筒都没有开。
昊阳已经睡了,邝金玲听他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嗔怪他道:“你说了咱不顶任务就不顶,还跑来这一趟干啥。”
钟文平嘿嘿笑着:“我这不是想你和阳阳了吗?过来看看你们,趁着说说这个事儿。”
“不让种就不种,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挣钱的事,以后再讲。”
“我哥他们心里该难受了,”邝金玲说,“我是听咱娘说,他们要去南洼里包地种菜,于是就想着咱也参加一份,算是有个挣钱的门路。”
“谁知道怀山哥那么势利,怎么就想着拿这个事,让咱顶引产任务。我想着要是咱不说加入的话,或许他也不会想到用这事难为他们。”
钟文平说:“他也只有用引产的事拿捏咱。”
夫妻俩个又说了几句闲话,钟文平不想走,说想等阳阳醒过来逗逗他再走。
邝金玲说他:“他这一觉能睡到大天亮,你趁天黑赶紧走吧,好歹咱在这里再躲一个多月,就能生了。”
“在这节骨眼上,可不敢出什么岔子。”
钟文平又摸了摸昊阳的脸,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钟文平和岳母走到村口,看到路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停着一辆面包车。
天色未明,车窗紧闭,看不清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他记得来时并没有看到这辆车,和面包车擦肩而过时,钟文平的心里莫名一阵心慌。
回头朝身后平静的村庄看了一眼,才又不安地往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