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同龄的女孩大都已经成婚,她曾在无意中,听过一个女同学讲起过她引产的经历。
那个女同学是头胎生了个女儿之后,怀上二胎五个多月时,B超显示又是个女儿。
连她自己在内,从婆家人到娘家人,一致认为这个女儿该流掉。
她说那种牵肠搅肚的痛,能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当时葛雪娇好奇地问她:“不是说生小孩最痛苦的吗?引产的胎儿体形那么小,也会痛吗?”
“能不痛吗,不然人家为啥说小产不如大生呢?生小孩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那个女同学还一脸余悸,“打过针后的几个小时,漫长得就像进入了无限循环的疼痛里。”
“我痛得咬紧牙关,浑身打着颤,用两只手按着肚子,佝偻着身子跪在床上,头抵着墙壁。”
“大冬天的浑身是汗,肌肉紧绷,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抵御疼痛,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有的人形容疼痛时,会说“疼得直哭”。还有力气哭出来,说明还是疼得不够狠。那会儿我就想,老天爷,求求你让我死了算了,死了就解脱了!”
女同学对引产过程的描述,吓得葛雪娇心里都有了阴影。
想了想,她又不解地问:“人家不是说月份小的不那么痛苦吗?听说胎儿的性别三个月都能鉴别出来,你为啥要拖到五个多月呢?”
“唉,”那个女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三个月是鉴别过一次,可是总不是想着,万一要是月份小,看错了呢?”
“于是就等到了五个多月,又鉴定了一次,确实还是女孩,这才引产的。”
“唉,雪娇,我给你说,还是你这不结婚好啊!”
“不结婚,就受不上这些罪了。”
这就是葛雪娇不愿意引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