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不是骂人上瘾的那种人,吆喝了两天就停歇了。”
“你说要是吃的是咱队里张瑞那种人家的鸡,她骂一千句都不带重复的,我还不得听人家骂上一年?”
她说的张瑞,是他们村里同一个生产队里的,是钟晚晴见过的最会骂人的女人。
她是就算丢了个芝麻,也能骂上一年的那种人。
“乖,你没体会过,人穷志短啊!”李停叹着气,“何况你要嫁的不光是穷人,还是山窝窝里最穷的人家?”
“一家人瞎的瞎,傻的傻,你说说真的嫁到那里,咱家这么远,也帮不上你,你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年纪小只知道有情饮水饱,过日子啊,那可是比树叶还稠呢!”
晚晴抱着妈妈的腰,哭得稀里哗啦。
李停知道,钟晚晴和那个男朋友的感情纠结,已经翻篇了。
她以后应该不会再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寻死觅活了。
她赌对了!
其实那个农药瓶,是个用完了农药的空瓶子,里面是她装的清水。
伤筋动骨一百天,钟晚晴直到过完春节,寒假后开学,才能下地走动。
她养伤期间,学校里找了同年级同科的老师,代了她的课。
虽然钟晚晴和家人对学校并没有有什么意见,于校长出于内疚,还是让学校里出了代课费。
她走路还不敢太用力,万幸没有留下什么跛脚的后遗症。
她上初中时,班里一个男生晚上睡觉时,从宿舍两层床的上铺掉了下来,摔到了髋关节。
在大医院里动了手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据说到现在腿还瘸着。
钟晚晴正常上班了。
那个被她打的男生竟然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