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廉仙芝就去上海投奔表姐,要去家政公司当月嫂。
钟麒祥醉眼惺忪地剔着牙花子:“跑吧,可着劲儿跑!结婚证在老子手里,看她娘的能跑到哪里去!”
刚过完春节,钟宝儿病情就严重了
几天不吃不喝之后,终于解脱了。
他以前都是由马美娥照管着,后来又抱回来的那个男孩,起名钟泽宇,也是由马美娥照顾。
马美娥几年前就检查出来是乳腺癌中期,当时做过手术之后,医生说得按疗程化疗,还得按时复查。
钟怀山想着村里的秋生娘也是这个病,做过手术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再加上家里一大摊子,都得她操劳,就没有放在心上。
既没有按医生的嘱咐,给马美娥去做化疗,也没有去复查过。
钟怀山因为村委里的工作,每天得按时按点吃饭;
钟麒祥的酒和菜,得有人准备;
钟泽宇还小,需要人照顾;
钟宝儿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更是离不开人……
一大家子人,除了廉仙芝和钟苗苗,仍然都离不开马美娥。
如今廉仙芝也走了!
还好钟苗苗两年前小学毕业,就不愿意去上学了。
不管情不情愿,马美娥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能提手垫脚的帮点儿小忙。
钟宝儿一死,马美娥每天紧绷的那根弦,好像突然之间,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从一个整天不停旋转的陀螺,直接就卧床不起了。
钟怀山不进家,钟麒祥只操心自己有没有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