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砰!"的一声,差点没被门板撞歪鼻子。
这一周,绝对是兰登人生中最甜蜜又酸涩的一周。完全拥有她的满足和即将离别的愁绪不断 拉扯着他。
直到第七天的凌晨。
安苏在喝完营养剂后,安静地睡了八小时。
没有发热,没有呓语,没有诱人的信息素波动。
医师通过远程监测确认:"她平稳度过了第一个发情期。"
兰登站在床边,突然感到一阵失落。
他曾经不理解,为何军部要给新婚Alpha半年假期。发情的是Omega,关Alpha什么事?
可现在他明白了——当你彻底拥有一个人,当她从基因到灵魂都烙着你的印记,分离就成了最残忍的酷刑。可是现在,他连只言片语都没办法留下。
崭新的终端第三次震动。阿兰的机械音小心翼翼:"扣除与元帅告别的时间,您还剩五分钟。"
兰登俯身,唇瓣轻触安苏的额头。一滴温热落在她脸上,又很快被拭去。
安苏似乎感应到什么,睫毛轻颤着缓缓转醒。她眯着惺忪的睡眼看向床边穿戴整齐的兰登,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要去上班了?"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军装肩章上投下一线冷光。
兰登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他不动声色地吞咽了一下,压下那股苦涩:"药膏在床头,后颈要按时擦。"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配枪皮带,"三餐我已经设定好配送时间......"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不敢说太多,怕她发现异常,可还是忍不住补充:"如果联系不上我,任何事都可以找兰斯......"顿了顿,"或者洛基。"
被子里的Omega闭着眼睛哼了一声:"我才不需要。"她翻过身去,留给兰登一个后脑勺,"你们斯宾赛家我可高攀不起。"
兰登咬紧后槽牙,下颌线绷出凌厉的弧度。他俯身又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Omega噌地拉住薄被盖住头顶。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五分钟后,安苏终于憋不住掀开被子透气,却发现兰登还像根柱子似的杵在床边。她看了眼墙上的原子钟,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兰登上前抚平她被被子揉乱的呆毛,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刚说的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