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程牙绯只是梦到哪句讲哪句,也没必要这么认真思考。
而且不想当冰淇淋这种含糖量这么高的东西,感觉会有糖尿病。
种种念头闪过,周品月最终决定选择:“我不想当冰淇淋。”
似乎也料到不会问到想问的,程牙绯做作地说:“也是喔,那等一下会被我吃掉。”
“真的很土……”
到街对面领冰淇淋时,非常突然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气预报没有说会下雨,天上也没有乌云,但大雨就是来势汹汹。店面并不宽敞的前廊没多久就挤了不少人,想着刚好解决冰淇淋,两人就留在店门口等雨停。
吃完了。
雨还是很大。
地铁入口其实肉眼可见,跑过去的话,也就是半分钟不到。
周品月刚想提议跑过去算了,程牙绯就突然用手肘戳了戳她。“哎,记不记得,有一回放学也是下大雨,然后我用外套把你盖住了,结果第二天只有我一个人感冒了。”
确有其事,她记得那会儿自己震惊得不行,觉得即便关系再密切,这样的讨好与付出也太病态了。就算是发生在母亲与孩子身上,她都会为母亲感到遗憾的,那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
可是,被给予毫无缘由的好意,又实在令她有所依恋。
“记得啊,第二天还是模拟考,然后你一直打喷嚏。”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以后还是不要干这种事了。”
“哎呀,当时年纪小,就是觉得这种行为很酷很青春嘛,况且我现在也没有外套可以脱。”
“哪里青春?”
“就是那种在雨里奔跑的戏码,青春电影不是很经常演。”
“你看的不会都是青春疼痛爱情片吧?”
“不是啊,一群朋友在雨里跑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