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抱歉。”
腰被洗手台边缘硌着了,好痛。周品月叹了口气,揉揉脊柱附近的肉。
程牙绯退后一步,抱着手腕,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所以是什么事?”
“你还……你还生气吗?”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我说昨天的事。”
“一般人生气的时候,会乖乖答应戴这个吗?”
虽是这么说,但她相信自己即便是很生气,也会为了随机掉落的小费接受这个要求的。以前接稿,金主要求有点多变,修了四次,超过原本约定的“最多两次”,她本来都要骂人了,对面反手甩来双倍加价,于是到嘴边的难听话变成“好的宝宝我抓紧今晚出给你~”
自那天起她就自我认同为势利眼儿。
“没生气就好,”程牙绯的颧骨鼓起来,捻起她的小指,撒娇似的左右晃晃,“我真的不会再自作主张亲你了,会很听话的,可以相信我吗?”
“……”
真的受不了。
“知道了知道了。”周品月闭上眼,不耐烦地说,“我昨天也有件事忘记道歉了,咬到你舌头。”
“哦,那个其实还蛮爽的啦,而且舌头的伤口愈合很快,没关系的~”
“……”
她把人赶出浴室,磨磨蹭蹭地洗了个清净澡。
结果,到最后,一切还是超乎了她的预料。
牵引绳挂在床头柱上,若是不坐正,就会勒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