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回得很晚。
回家路上还刻意让司机在路上多绕了几圈,琢磨怎么自然的,向余清淮提出自己膝盖的伤。
可一进门,发现屋里灯火通明,却半个人影也没有。
余清淮特地为他留了灯。
餐桌上摆着大碟小碟,菜早凉了。最上面压着一张便签,字迹工整,大意是:她等了很久,不知道少爷几点回来,就先睡了。夜宵在桌上,热一下就能吃。
他看完,站在原地片刻。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好像松了口气,又像被晾在一边了,有点窝火。
他没动筷子,只把所有菜都端去厨房,一股脑倒进垃圾桶。
动作带着点泄愤似的,结果发现垃圾桶里早已有不少菜,还有一整条完整的清蒸鲈鱼。
他怔了一下。
原来她不止准备了夜宵,连午餐、晚饭都一道不落地做了——只是因为不确定他会不会回来。最后全倒掉了。因为他不吃隔夜饭,她也只能一遍遍重做。
宋柯站在厨房里,忽然想象起她一个人在厨房反复忙碌的样子——洗菜、切料、起锅,最后却一个人默默把满锅热汤倒进水槽。
他依旧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脑子里堵着什么,喉咙像卡了根鱼刺,拔不出来。
留在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要不……明天把微信留给她吧,她这闷葫芦一样的性格,连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都不敢。
反正她那样的人,大概率也不会对他信息轰炸。
……
当天晚上,宋柯做了一个梦。
18岁的男孩性欲都很旺盛,宋柯偶尔也会梦遗,但梦遗的场景都是模糊的、朦胧的,早上起开什么都忘了,只有内裤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