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烽指尖轻叩案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只带了贴身亲卫,参将和副将还留在营中,这架势……明摆着是上面那位要他们回京。”
陈杨舟瞳孔微缩,终于认真看向谢执烽,“这种关头,突然召集入京,怕不是有去无回?!”
“这个不好说。苏烈此人素来只忠于国,那位当年还是皇子时就看得分明。而杨崎是镇国大将军杨牧之子,断然不会做出自毁门楣之事。那位不过是想看看,这两位将军…究竟会带多少兵马进京面圣。”谢执烽不以为意,很是嘲弄地笑了笑。
陈杨舟皱眉沉思,“我需要做什么?”
谢执烽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做你的林校尉就好。”
他微微倾身,古铜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那道本该是耻辱印记的奴印,此刻竟为他平添几分神秘,“不过,很快就有大戏要你登台了。”
陈杨舟眸色骤然转冷,声音里带着警告,“谢执烽,收起你那套故弄玄虚的把戏。你可还记得,为何将你纳入五十九火?寻常军奴要流多少血,才能换来你现在这身铠甲?嗯?”
谢执烽面具下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猛地起身,“谢某自然记得,不枉林校尉费心。”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罢转身离开。
陈杨舟望着晃动的帐帘,一时语塞。
她不过是想提醒他谨守本分,怎么就生气了?就许自己故弄玄虚,还不许她生气了?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帐帘再次被掀起时,陈安低头把玩着一个物件踱步而入。
“哥,发什么愣呢?”少年大剌剌地闯进来,将一串暗红色的手串递到陈杨舟眼前,“喏,谢执烽给的驱蚊手串。我想着你最招蚊子,就给你送来了。”
陈杨舟接过手串,檀木珠子还带着体温,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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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才刚说她最招蚊子咬,今日就弄来了这个驱蚊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