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凝神聆听。
房间里静静的,除了远处偶尔传来水滴落下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陈杨舟耐心等待了几秒,确认附近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也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很好,现在正是机会。
她微微活动手腕,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摩擦间传来火辣的刺痛感。
若是普通人,恐怕只能徒劳挣扎,但她不同——她绷紧肌肉,手腕以巧妙的角度扭转,指节发力,绳索的纤维开始一根根崩断。
几秒钟后,束缚松动了。
就在她即将彻底挣开束缚的时候,一声极轻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陈杨舟迅速放松身体,让手腕维持在被束缚的假象中,同时微微垂头,伪装成仍在昏迷的模样。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有人走了进来。
不多时,眼前的黑布被人取下。
刺眼的光线骤然涌入视野,陈杨舟下意识地眯起双眼。
待瞳孔适应后,她快速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年久失修的柴房,斑驳的土墙上爬满蛛网,角落里堆着几捆发霉的干柴,铁锈斑驳的灶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面前的青衣人身上,对方戴着纯白面具,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
陈杨舟打量着对方,计算着该如何出其不意地将对方杀了。
冰冷的指尖突然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纯白面具后传来沙哑的低语:“你和画像里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