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救她回来,也会护她一世。
她今日也完全可以不戴这支金步摇,戴了反而……
焱渊余光落在和亲金步摇上,将联络图合起来,“不急,皇姐养好身体,慢慢给朕绘制十六部的联络图。”
赵嬷嬷带着诺宁从内殿出来。
“诺宁,来,拜见舅舅。”
“诺宁快满三岁了?”焱渊问。
“是,下月初八生辰。”
诺宁好奇地抓住焱渊袖口垂落的蜜蜡珠子玩。
“正好。太傅前日说,明珠如今已能诵《急就篇》。让诺宁一同进学,受中原文化的熏陶,姐妹俩也好作伴。”
嘉敬一怔,手不由自主收紧,“陛下,诺宁体弱多病,怕是会让太傅头疼,臣妹打算等她大些再说。”
“无妨,就让她跟去玩,总能耳濡目染些东西,比闷在玉蓬殿的强。”
话说到这份上,嘉敬只能拉过诺宁,“快谢过舅舅恩典。”
三岁的孩子懵懂跪下,额头抵着交叠的小手,“谢谢...舅舅陛下。”
全公公躬身添茶时,瞥见帝王望着小郡主,眼底似有深沉的思量。
六宫协理之权易主的消息像阵风似的刮遍宫墙。
岳皇后呆坐在坤宁宫里。
案上摆着六司刚送来的对牌——原本朱漆匣子里满满当当的令牌,如今空了一半。
“娘娘,该用膳了。”司竹轻声提醒,却见皇后扶住头,皱起眉梢。
“本宫竟蠢到把暴雪预警的折子压了下去...”
往年这个时节北方都会出现寒冻天灾,她只想着缩减六宫用度,却没有对冰场的安全有合理的预想。
“娘娘莫难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