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楠给她脚踝上擦好药,才出门。
翌日,他在院中忙乎了一整日,靴子与衣袍沾满泥泞,指尖冻得发红。
天蒙蒙黑,推开房门,见慕容婉正倚在窗边看兵书,连眼皮都未抬。
“婉婉,”他嗓音微哑,“本王已命人去寻晚角梅,先栽了些名贵苗子。”
慕容婉指尖翻过一页书,未语。
萧楠站了片刻,终是转身去沐浴。
次日早膳后,萧楠不由分说将她抱至前院。
只见原本光秃的园子已栽满各色梅树,甚至点缀着几株珍稀花卉,显然耗费不少心思。
慕容婉望着那些陌生的花木,心头却愈发冰冷——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一片梅林。
她忽然看向一旁的雕花窗:“王爷,妾身要去温室。”
萧楠一怔:“好。”
温室里,慕容婉踩着软靴落地,脚伤已愈,步履却仍缓。
她走向角落那几盆黑兰——那是她为讨萧楠欢心栽种的名贵兰花。
“咔嚓!咔嚓!咔嚓!”
她手起剪落,几株盛放的黑兰应声而断。
“你干什么?!”萧楠冲上前夺剪刀,“这些黑兰养活多不容易啊!”
慕容婉冷笑:“这就心疼了?因为是她喜欢的花吗?王爷挖我梅花时,可想过我也会心疼?”
萧楠语塞:“本王不知那些梅花是你喜欢的......”
“王爷又知道些什么?”她打断,眼底泛起红丝,“这些年,只有妾身记得你爱吃什么、穿什么尺寸的衣裳,你呢?不是缅怀公主,就是自顾自地忙你的事!”
萧楠被她眼中的痛意刺得心头一颤,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是我的错......我们是夫妻,永远都是,日后我定把你的喜好记在心里。”
慕容婉挣开他,扶着小黛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