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乾神秘兮兮地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母后您看,这是儿臣安插在通宝钱庄的线人给的。墨凌川在那儿存的钱,够养十万大军三年!”
太后接过纸条一看,手一抖差点把燕窝汤打翻。
这数目,别说西南军需,就是重修个皇宫都绰绰有余。
又长叹一声,凌川啊,哀家捞钱的筢子……
“通宝钱庄?民间第一大票号?”太后眉心紧蹙,“先帝当年想借银子赈灾,那庄主连面都不露,只派了个管事送来一百万两。”
这钱庄敢如此猖狂,全因太祖爷开国时,曾赐过他们一块'永免课税'的金匾!
“所以儿臣才要找金钥匙和印鉴啊!通宝钱庄的规矩,认钥不认人!墨凌川不爱正妻王氏,妾室薛氏又不得宠,膝下连个继承香火的都没有——”
他突然压低声音,“您想想,他最宝贝的是谁?”
“瑶华宫的那个?”
鸿乾点点头。
“不可,皇帝宝贝宸妃跟眼珠子似的......哀家缠不过那祖宗!”太后声音都变了调。
“母后!”鸿乾一脸痛心疾首,“您想想西南将士!上个月送来的军报说,伙夫都快把锅铲煮来吃了!再者那本来就是墨家的钱,宸妃凭什么拿着?”
太后揪儿子耳朵,“上次你说军需紧张,结果你在西南建温泉别院!”
鸿乾疼得龇牙咧嘴:“这回真不一样!...倘若粮草短缺西南闹起来,您想想吧!”
太后心中一紧,这话戳中她心事。
西南是她的根基,真要因为粮草短缺闹出哗变,他们母子日后靠什么...
“罢了,”太后整了整衣袖,"母后这两日让宸妃来说说话。"
翌日,早朝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