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年低下头,心头松下一口气:“是,孙儿知错。”
太后缓缓转过身,看着盛云清,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荒谬!”
夜瑾辰的玄铁护腕重重砸在案几上,酒盏倾倒,琼浆如血漫过织金的锦布。
他一把将盛云清护在身后,眼中燃着骇人的怒火:“母后!云清不可能杀人!”
“烨王!”皇帝厉声喝断,“你要为了个女人顶撞母后?!来人……”
夜瑾辰抓着盛云清的手腕不断收紧,瞪着夜瑾辰道:“事情没查清楚之前,皇兄又要让云清受牢狱之灾吗!”
太后只觉得头疼,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挥手让人盖上了白布,拄着凤杖回到了凤椅上坐下,叹了口气,道:“也罢,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也别冤枉了人。”
她闭眼回想起白慕灵那温柔讨好她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心痛。
睁眼之际,她看向盛云清的目光疏离而陌生:“传哀家旨意,侯门盛云清,即刻起取消与烨王的婚事。”
盛云清怔住,脑袋有一瞬的轰鸣,四下更有激烈的议论声。
“母后!为什么?”夜瑾辰咬着牙,满脸都是不甘。
“没有为什么!”太后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太后息怒!”官员纷纷跪了下来。
片刻后,太后起身挥袖离去:“哀家不舒服,散了!都散了!”
使馆阁楼处,一道幽紫色的光芒从窗缝淡淡溢出。
穆寂月看着镜中的太后愤然离席,露出一丝轻快玩味的笑意,手中木匣的黑色蛊虫颤动着的翅膀逐渐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