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星咽了咽口水,道:“与其被殿下折磨,栀星宁可一死了之……”
她低头沉默了片刻,夜景年忽然掐住她的牙关,眸色冷冽地道:“你敢咬舌试试?”
栀星浑身一颤,被迫张着嘴,怔着双眸微微喘气,待他松开手,她抬眼望着他,道:“殿下,你饶了我……”
“才逃过鬼门关,本宫不该这样吓你。”夜景年抬手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青丝,像是在打理小鸟的羽毛,将她的头贴到自己的胸膛上,道,“语气重了些,以后不会了。”
松散开的衣襟下,栀星贴在他的心口,感受着跳动的心跳,她有些委屈地咬着唇,从原先的苦恼转为轻轻的啜泣。
“殿下是原谅我了?”她轻声问。
夜景年轻吻着她的手背,道:“你本无错,是本宫迁怒你了。”
直至黄昏,夜景年才推门走出,侧首朝门外候着的燕川道:“避子药。”
“药房已经备上了,属下命人端来。”
不待须臾,夜景年带着端药的丫鬟再次推门,一股不正常的灼烧感扑面而来。
夜景年心头一悬,瞧见栀星跌落在地,脸色煞白,额头有豆大的汗水溢出,在薄衫滑落的肩头,灼烫过的疤痕引起他的注目。
“阿栀!”他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她颤抖的手举起他方才掉落的金冠,上面的东宫徽记还残留着灼热的气息,金属颜色透着红。
他仔细辨认,烙在她肩头上,是他金冠上的东宫徽记。
她强扯出一抹笑意望着他,握住他的手,满眼期待地望着他道:“这样,能不能证明阿栀的忠心?”
语落,她两眼一黑,闭眼之际有泪水滑落,无声倒在了他的怀中。
夜景年双眸猩红,爆呵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御医!快传御医!”
镇北侯府。
子夜,盛云清遣散下人,关紧门窗,将葫芦放在布好的阵法中间,咬破指尖,并指引线,凝神道:“天地魂归,血脉引路,盛氏锦婳,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