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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西侧的儿童房里,三岁的霍明正把积木砸得震天响。
朱珂靠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真丝窗帘——这是她嫁入霍家第三年,每月领着和婚前一样的生活费,像只被圈养的金丝雀。
"你就不能管管孩子?"霍远烦躁地摔上账本。这个曾经的纨绔少爷,如今连零花钱都要看管家脸色。
朱珂冷笑:"管?你怎么不管?"她故意提高音量,让路过的佣人都听见,“你如今连赛车都……"
争吵声被楼下的骚动打断。
苏槿穿着宽松的孕妇裙走进大厅,霍老夫人亲自端着燕窝迎上去,埋怨道“要我说就住家里,我们也好照应。”
朱珂盯着苏槿的腹部,指甲在窗棂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明明,"她突然蹲下身,往儿子手里塞了颗巧克力,"去跟婶婶问好。"
宴会厅水晶灯璀璨夺目。当霍明举着玩具车冲向苏槿,却被苏槿轻松躲过,霍明却摔的哭了起来。
虽然朱珂极力解释,不是她唆使的,可霍老夫人却心下了然。
"孩子留下。"老夫人声音像结了冰,"你们今晚就搬出去。"
暴雨夜,朱珂的行李箱被扔在铁门外。她突然发疯似的抓住铁栏杆:"苏槿!你不得好——"
诅咒戛然而止。霍琮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冰冷的看向她。
有几个月过去,产房里,霍砚的第一声啼哭格外响亮。
守在门外的霍琮突然抬头——他分明听见了清越的剑鸣。
病床上的苏槿露出释然的微笑,窗外的优昙花在月下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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