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在杯壁晃出细小涟漪,周延盯着那圈波纹:"公司机密为什么告诉我?"
苏砚忽然蹙眉,目光落在纹丝未动的茶杯上。
周延会意,仰头饮尽。滚烫茶汤滑过喉管,灼得心口都发烫。
青瓷盘盏陆续铺满整张花梨木桌时,服务员捧出白釉酒壶。
周延太阳穴突地一跳——这分明是北地最烈的烧刀子。
"三十年的陈酿。"苏砚腕骨一翻,琥珀色酒液便悬成细线,"陪我喝高兴,项目我投。"
他仰头饮尽时,喉结滚动的水光映着烛火,酒渍沾在唇上,红得惊心。
周延眸色骤暗,夺过酒壶斟满。
辛辣液体烧穿胸腔的刹那,他看见苏砚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
"吃点菜。"微凉的筷子突然贴在他唇边,糖醋排骨淋着晶亮蜜汁。
苏砚的袖口蹭过他下巴,雪松香混着酒气钻入鼻息。
三巡过后,苏砚眼尾已染上胭脂色。
他再次伸手够酒壶时,周延一把扣住他手腕。拇指重重碾过腕间淡青血管:"够了。"
"还不够。"苏砚任由他摩挲。
周延的手就一直握着苏砚的手,指尖在苏砚手里摩挲“我说,做你想做的事,这些酒就够了,再喝就多了。”
苏砚食指突然在周延掌心画圈,"你说...我想做什么?"
周延猛地收拢五指,将他整只手裹进掌心:"楼上就是酒店。"
苏砚笑了出来,那模样和笑声听的周延心里发颤“你迟迟不挑明,我又想的发慌,所以只好我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