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没说什么。
夜里,台灯的暖光将顾飞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困兽。
摊开的《医药行业财务分析》第78页被他折了角,旁边是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
"①研发费用资本化处理...②现金流折现法..."
凌晨三点十七分,他揉着太阳穴伸手去够咖啡杯,却不小心碰倒了药理学专着。"砰"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两日后·总裁办公室
苏槿翻阅着重新整理的报表,指尖在某个页码停顿——这里用黄色便签标注着竞争对手的同类数据对比。
她抬眼看向办公桌前站得笔直的年轻人,目光扫过他眼下的青黑。
"学得不错。"她将文件夹轻轻放下,"但苏氏不提倡员工熬夜。"
钢笔在便签上划出流畅的线条,"尤其是..."笔尖微妙地停顿,"还在长身体的年轻人。"
顾飞胸口突然涌起一股热流。
他看见阳光穿过苏槿的发丝,在她手中的钢笔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我二十岁了,苏总。"他声音很轻,却让苏槿转钢笔的动作一顿,"早就不长个子了。"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嫩绿的新叶飘落在窗台上。
苏宅·夜晚
行李箱摊开在卧室地板上,顾飞正弯腰整理苏槿的出差用品。
他刚冲完澡,黑色背心被未干的水汽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悍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