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忍不住瞥向苏槿,见她神色淡漠,丝毫不为所动,顿时恼羞成怒,甩袖而去。
苏家人沉默良久。
最终,苏父长叹一声,弯腰开始收拾破旧的毡毯。
当夜,他们终于搬出腥臭的羊圈,在牧场边缘支起一顶旧帐篷暂住。
苏沉用聘礼里的银钱雇了工匠,开始修建碉房。
夜风呼啸,苏槿站在帐篷外,望着远处寺庙的金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二日,苏槿站在新盖的碉房前,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牧场。
苏槿站在碉房的阴影处,冷眼看着不远处的场景。
几个衣衫褴褛的农奴正聚集在一起,每日都手拿转经筒不停地转动。
嘴里还在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嘴里念叨着含糊不清的经文。
在吐蕃森严的等级制度中,奴隶与农奴虽然同处社会底层,却有着天壤之别。
奴隶是彻底失去人身自由的"会说话的工具",他们像牲畜一样被主人随意买卖、赠送甚至虐杀。
脚上永远戴着镣铐,住在羊圈般的窝棚里,连生儿育女的权利都掌握在主人手中。
一个奴隶的价值,往往还不如一头牦牛。
而农奴虽然同样依附于领主,却好歹保有一丝微弱的"人"的属性。
他们被允许拥有简陋的住所和少量私产,可以组建家庭,甚至在某些节日里穿上不打补丁的衣裳。
但这种"优待"需要付出更残酷的代价——农奴不仅要承担繁重的劳役,还要世代背负永远还不清的高利贷,他们的子女一出生就注定是领主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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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讽刺的是,许多农奴反而比奴隶更维护这套吃人的制度。
因为他们至少可以指着脚镣叮当的奴隶说:"看,那才是真正的贱民。"就像溺水之人,总要抓住更下沉的人来证明自己还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