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静立在琮渊身侧,一袭素白长裙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
她眉心一点朱砂如血,眼眸比雪山圣湖还要清澈。当微风拂过她的发梢时,竟有点点金芒随之飘散,恍若九天玄女临凡。
琮渊的声音如晨钟暮鼓般在天地间回荡,每个字都仿佛带着亘古的智慧:
"佛者,非金身塑像,非香火供奉。"
他抬起手,一道金光自指尖流泻,映照着众生惊愕的面容。
"真佛愿以血肉为舟,渡尽世间苦厄;愿化身为桥,承载众生罪业。"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面色惨白的贵族,"而非以佛之名,行魔之事。"
祭坛下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几个衣衫褴褛的农奴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琮渊的衣袂无风自动,"众生皆是平等薪火,何来贵贱之分?"
他抬手一挥,那些束缚农奴的契约文书在空中化为灰烬。
"自今日始,犁为笔,田为纸,每个人都能书写自己的命运。"金色的光点随风飘散,落在贫瘠的土地上,竟有嫩芽破土而出。
"你们不再是任何人的财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温柔,"而是这方天地的主人。"
祭坛下,几个农奴主脸色骤变。
他们刚生出不满的念头,就突然面色紫胀地捂住喉咙,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呼吸。
直到他们五体投地地跪拜,这股窒息感才骤然消失。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那睥睨众生的姿态让她既骄傲又恍惚——这个高不可攀的创世之神,竟独独为她俯首。
她情不自禁地收紧手指,琮渊立即转头望来,方才神性凛然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时,连声音里都带着独属于她的温度。
苏槿望着这个在众生面前庄严神圣,却只对她展露温柔的神明,忽然凑近他轻语:"突然发现我男人太有魅力,看得腿都软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