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纱,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王允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手中的折扇被捏得吱呀作响。他深知女儿宝钏对薛平贵的情深意重,也明白薛平贵降伏烈马一事已让其在朝堂崭露头角。权衡再三后,他唤来管家,语气冰冷:“去告诉薛平贵,若他肯与宝钏断绝往来,来年科考,我自会助他谋个一官半职。”
消息传到武家坡寒窑时,薛平贵正就着昏暗的油灯研读诗书。葛大皱着眉头,将口信转达给他,“平贵,这分明是王相国的缓兵之计,你可别答应!”
薛平贵放下手中书卷,目光坚定:“我与宝钏情比金坚,岂会因官职而放弃。只是,我不能让宝钏为难。”他深知王允此举不过是想稳住他,同时拆散他与宝钏。
王允回到内宅,看着宝钏紧锁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他叫来宝钏的两个姐姐,语气严肃:“明日起,不许宝钏踏出绣楼半步,更不能让她与薛平贵有任何接触。”银钏眼珠一转,谄媚道:“父亲放心,女儿定不会让三妹做出有辱门楣之事。”
与此同时,魏虎在魏府密室与魏豹商议对策。“大哥,那薛平贵如今声名鹊起,若让他进了彩楼,宝钏的绣球必然会抛给他。”魏豹咬牙切齿地说道。
魏虎阴笑着摸了摸下巴:“无妨,我已想出一计。如今边疆战事吃紧,我们以京城安危为由,通知长安城内的乞丐不准上街。那薛平贵与丐帮交好,没了丐帮相助,他想进彩楼难如登天。”两人对视一眼,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这一幕,恰好被躲在窗外的小莲听到。她心中大惊,趁着夜色,偷偷溜出魏府,直奔武家坡。寒窑内,薛平贵等人听了小莲的转述,皆是怒不可遏。“欺人太甚!”葛大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油灯都晃了晃。
薛平贵却显得格外冷静,他握紧拳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如何,彩楼那日,我定要站在宝钏面前。”
彩楼招亲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紧张氛围中。魏豹更是坐立不安,他决定铤而走险,在二月二招亲之前除掉薛平贵。他召集了一群亡命之徒,在薛平贵前往墓地拜祭薛浩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那日,天空飘着细雨,薛平贵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来到薛浩的墓前。他跪在墓前,低声诉说着这些日子的遭遇。“师父,如今我与宝钏的感情面临重重阻碍,但徒儿绝不会放弃。”他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缓缓写下“宝钏”二字,每一笔都饱含着深情。
祭拜完毕后,薛平贵起身离去。没过多久,薛琪也来到了墓地。她本是来祭拜父母,却一眼看到了地上未干的字迹。宝钏的名字刺痛了她的眼睛,心中的嫉妒和怨恨瞬间爆发。“王宝钏,又是王宝钏!”她愤怒地用脚将字迹踩得模糊不清,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回到魏府后,薛琪径直找到了魏豹。“魏豹哥哥,我看到薛平贵心里只有那个王宝钏!”她哭诉着,眼中满是不甘。魏豹心中暗喜,他搂住薛琪的肩膀,安慰道:“琪琪,放心,我一定会让薛平贵再也无法与王宝钏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