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眸光惊疑不定,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双大手覆在她的腰间大手到底松开了,裴司堰怜爱地轻抚着她脸颊,“赶紧把衣裙穿好,我带你去见母后。”
窦文漪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听得心惊胆颤,先皇后过世多年,他难道这个时间点还要带自己去拜祭?
她又以什么身份去拜祭?
这大晚上的,抽什么疯啊!
窦文漪不敢直视他那犀利的黑眸,嗓音放软,“殿下,天色已晚,我怕黑得很,可否改日......”
屋内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裴司堰克制地抱着她,掌心揉着她的青丝,过了好半晌,他才温声诱哄,“有我在,别怕,没有什么孤魂野鬼敢近你的身。”
“可是......”
裴司堰幽暗冷沉的瞳仁专注地凝视着她,“想留下?那我们就把该做的事继续做完?”
他的语气清洌平和,却透着强权的威压。
窦文漪指尖收紧,哪里敢出声反驳,她情愿去半夜去烧纸,也不情愿继续待在这里受折辱。
裴司堰捡起床榻上的锦袍,裹在她的身上,动作轻柔,又把领口的襟扣一粒一粒扣好。
他微微拧眉,“不如换一套衣裙?”
“来人,拿衣裙过来!”
——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秋风猎猎,透过缝隙灌进人衣襟里,让人感到一丝寒意。街道上几乎没人,两侧鳞次栉比的楼台房舍都飞快退到后面。
疾驰而来的马蹄和车轱辘的清脆声音打破寂静,城门骤然被打开,那辆精贵的檀木马车朝京郊飞奔。
窦文漪倚靠着引枕,眉眼微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可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裴司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满足地理了理她略微凌乱的发髻......
半个时辰过后,马车停在一个小山坡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