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茗烟有些慌了。
“不知道谁会害怕!又比如当初,到底又是谁推了三叔母,才导致她流产的?”
“窦茗烟,你可是天生贵命,我倒想知道你的命有多贵!”
她的话刺痛了她的心,窦茗烟至今都不明白玄明为何一夜之间就败了,更让她‘天生贵命’的谶言沦为别人嘴里的笑话,令她不堪,无助,愤怒。
窦茗烟脸色惨白,心底一个邪恶的想法在滋生。
章家出事,就意味着裴司堰的势力遭到了清算,她第一次看清,穆宗皇帝是忌惮太子的。
她不怕窦文漪翻旧账,今日来也是想从她这里打探裴司堰对她的态度,没想到裴司堰真的不顾旧情,若是让他知道那件事......她才会万劫不复,无葬身之地!
她不想死,不能再坐以待毙,哪怕与他们为敌。
“窦文漪,既如此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她深深吸了口气,撂下一句狠话就拂袖而去。
......
定远侯府。
窦茗烟步入院中后,就对琥珀道,“后院里种着好些紫藤,长势很好,你替我去看看看吧。”
她向来喜欢紫藤,谢归渡得知以后在院中亲手种了一大片,以前他们还在紫藤树下吟诗弹琴......
琥珀怔了一下,这个季节紫藤压根不会开花,不过还是乖顺地朝后院走去。
临风居正堂,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在窗前负手而立,背对着她,凝视着院子外那棵光秃秃的玉兰树。
窦茗烟走了进来,看到他那颀长的身姿,心口一滞,两人相处的美好点滴,都浮现在脑海。
她对着谢归渡的背影,声音轻柔娇媚,“谢郎!”
谢归渡回过神来,回头就看到窦茗烟仪态万方,独自一人款款而来,他面无波澜,不紧不慢道,“窦三姑娘还是唤我一声,谢世子吧,请坐。”
窦三姑娘?
他以前从来都会亲昵地唤自己‘茗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