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荔的哭声一下停了,她猛地抬起头,挂着泪珠的小脸瞬间炸开巨大的惊喜和不敢相信。
“爸爸你答应啦?!”
小手胡乱地在脸上抹着。
我应了一声,目光转向旁边木头桩子似的温冷然。
“假,批了。”
温冷然抬眼,飞快地低下头,喉咙动了动,只挤出个短促的音。
“嗯。”
周六上午,阳光透过学校彩色玻璃窗,在闹哄哄的教室里投下花花绿绿的光斑。
空气里混着蜡笔味儿、橡皮泥味儿,还有孩子们兴奋的尖叫。
雪荔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手死死攥着我的食指,另一只手抓着温冷然的手腕。
硬生生把我们这对全程零交流、气场诡异的组合,拽到了她那一堆小伙伴中间。
“看!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
她嗓子又尖又亮,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劲儿,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得意”俩字。
旁边几个扎小辫、穿蓬蓬裙的小姑娘立刻围了上来,好奇又羡慕的小眼神在我和温冷然身上滴溜溜地转。
“哇!雪荔,你爸爸好高好高呀!”
“雪荔妈妈也好看!”
“你爸爸妈妈都来啦!真好!”
雪荔的小下巴翘得更高了,脸蛋兴奋得通红,只是攥着我手指的小手,又紧了紧。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手心那点潮乎乎的汗意和那份生怕我跑了似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