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谈不上,我爱人在久语速运上班,公司刚起步,基层岗位嘛,辛苦点,正常。”
我话头一转,目光重新钉在脸色开始发僵的吴太太脸上说。
“不过我们久语,头一条规矩就是尊重,尊重每一个靠自个儿双手吃饭的人,吴太太,您说是这么个理儿吧?”
“久语速运?”
吴太太嘴唇哆嗦着,眼珠子死死瞪着那个Logo,问道。
“您…您是纪总?久昇集团的纪总?”
旁边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失声叫出来。
“久昇集团?哪个久昇?”
另一个妈妈压低嗓门,声音里全是震惊。
“还能哪个?苏氏,不对,现在叫久昇控股那个,电视里天天说!把苏家吃了的那个!”
“老天爷!雪荔爸爸竟然是……”
那些原本带着打量或轻蔑的眼神,一下子全变成了敬畏,还有藏不住的巴结。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吴太太,这会儿脸跟刷了层白灰似的,胖身子在那小塑料凳上不安地扭来扭去。
温冷然猛地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总是带着疲惫和隐忍的眼睛里,此刻像掀起了惊涛骇浪。
有惊愕、茫然,还有一丝被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护在身后的感激。
我没再看吴太太那张精彩纷呈的脸,只是重新拿起剪刀,对着有点懵的雪荔示意了一下她手里那个歪脖子“小烟囱”。
“这儿,得这么卡住。”